毛泽东同志在文革中的重要谈话的内容介绍
必须组织和发展无产阶级左派队伍 毛泽东 1966.00.00
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必须组织、发展无产阶级左派队伍,并且依靠他们发动群众,团结群众,教育群众。
关于重新印发毛泽东在七千人大会上讲话的批语 毛泽东 1966.02.06
彭真同志:
请商在京常委及康生、定一、伯达诸同志,修改一遍,并考虑是否应中南局的要求印发给县、团级同志看(只发中南局,作为试点,别地不发。)看来此问题很大,要真正实现民主集中制,是要经过认真的教育、试点和推广,并经过长期反复进行,才能实现的,否则在大多数同志当中,始终不过是一句空话。王任重同志的修改是好的。
《海瑞罢官》的要害是罢宫 毛泽东 1966.02.08
吴晗的《海瑞罢官》的要害是罢官,是同庐山会议、同彭德怀的右倾机会主义有关的。对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的斗争,是长期的阶级斗争,绝不是匆促做一个政治结论就可以解决的。
(彭真说要对左派“整风”)这样的问题,三年以后再说。
与毛远新的谈话(三) 毛泽东 1966.02.18
(当谈到军事工程学院先搞两、三年,然后搞两年半工半读,并结合预分配时。)
理、工科还要有自己的语言,六年中先搞三年试试看,不一定急于搞两年。尖端科学搞三年也许行,要有针对性。三年不够将来再补一点。有针对性才能少而精,有针对性才能一般和特殊相结合。六年改三年,这样作以后,步骤稳妥,方向对头。
新事物干它几年,不断总结经验才行。
理工科有它的特殊性,有它自己的语言,要读一点书。但是也有共性,光读书不行。黄埔军校就读半年,毕业后当一年兵,出了不少人材。改成陆军大学以后,结果出来尽打败仗,作我们的俘虏。
理工科我是不懂的,医科我多少懂一点。你要听眼科大夫说话,神乎其神,但人总有一个整体。
科学的发展由低级到高级,由简单到复杂。但讲课不能按发展顺序来讲。学历史主要学近代史。现在三千年历史,要是到一万年,该怎么讲呢?尖端理论,包括通过实践证明了的、有用的基础理论中,要去掉通过实践证明没有用的和不合理的部分。
讲原子物理,只讲坂田模型就可以了,不要从丹麦学派玻尔理论开始。你们这样学,十年也毕不了业。坂田都用辩证法,你们为什么不用?
人认识事物总是从具体到抽象。医学先讲心理学,讲神经系统那些抽象的东西,我看不对,应该先讲解剖学。数学本来是从物理模型中抽出来的,现在就不会把数学联系到物理模型来讲,反而把它进一步抽象化了。
对湖北省委关于逐步实现农业机械化设想的批语 毛泽东 1966.02.19
任重同志:
此件看了,觉得很好。请送少奇同志,请他酌定,是否可以发给各盛市、区党委研究。农业机械化的问题,各盛市、区应当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做出一个五年、七年、十年的计划,从少数试点,逐步扩大,用二十五年时间,基本上实现农业机械化。至于二十五年以后,那是无止境的,那时提法也不同了,大概是:在过去二十五年的基础上再作一个二十五年的计划吧。目前是抓紧从今年起的十五年。已经过去十年了,这十年我们抓得不大好。
关于农业机械化问题给刘少奇的信 毛泽东 1966.03.12
少奇同志:
三月十一日信收到。小计委派人去湖北,同湖北省委共同研究农业机械化五年、七年、十年的方案,并参观那里自力更生办机械化的试点,这个意见很好。建议各中央局各省市区党委也各派人去湖北共同研究。有七天至十天的时间即可以了。回去后,各做一个五、七、十年计划的初步草案,酝酿几个月,然后在大约今年八、九月间召开的工作会议上才有可议,若事前无准备,那时议也恐怕议不好的。此事以各盛市、区自力更生为主,中央只能在原材料等等方面,对原材料等等不足的地区有所帮助,也要由地方出钱购买,也要中央确有原材料储备可以出售的条件,不能一哄而起,大家伸手。否则推迟时间,几年后再说。为此,原材料(钢铁),工作母机,农业机械,凡国家管理、地方制造、超出国家计划远甚者(例如超出一倍以上者),在超过额内,准予留下三成至五成,让地方购买使用。此制不立,地方积极性是调动不起来的。为了农业机械化,多产农林牧副渔等品类,要为地方争一部分机械制造权。所谓一部分机械制造权,就是大超额分成权,小超额不在内。一切统一于中央,卡得死死的,不是好办法。又此事应与备战、备荒、为人民联系起来,否则地方有条件也不会热心去做。第一是备战,人民和军队总得先有饭吃有衣穿,才能打仗,否则虽有枪炮,无所用之。第二是备荒,遇了荒年,地方无粮棉油等储蓄,仰赖外省接济,总不是长久之计。一遇战争,困难更大。而局部地区的荒年,无论哪一个省内常常是不可避免的。几个省合起来来看,就更加不可避免。第三是国家积累不可太多,要为一部分人民至今口粮还不够吃、衣被甚少着想;再则要为全体人民分散储备以为备战备荒之用着想;三则更加要为地方积累资金用之于扩大再生产着想。所以,农业机械化,要同这几方面联系起来,才能动员群众,为较快地但是稳步地实现此种计划而奋斗。苏联的农业政策,历来就有错误,竭泽而渔,脱离群众,以致造成现在的困境,主要是长期陷在单纯再生产坑内,一遇荒年,连单纯再生产也保不祝我们也有过几年竭泽而渔(高征购)和很多地区荒年保不住单纯再生产的经验,总应该引以为戒吧。现在虽然提出了备战备荒为人民(这是最好地同时为国家的办法,还是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的老话)的口号,究竟能否持久地认真地实行,我看还是一个问题,要待将来才能看得出是否能够解决。苏联的农业不是基本上机械化了吗?是何原因至今陷于困境呢?此事很值得想一想。
以上几点意见,是否可行,请予酌定。又小计委何人去湖北,似以余秋里、林乎加二同志去为宜。如果让各中央局各省市区党委也派人去的话,似以管农业书记一人计委一人去为宜。总共也只有大约七十人左右去到那里开一个七天至十天的现场会。是否可行,亦请斟酌。
医务人员应加强马列主义学习 毛泽东 1966.03.12
(在看了一名医学科学工作者谈活学活用毛泽东著作的文章后,说:)
应该加强医务人员的马列主义的学习,并用以指导业务工作。既然军事上证明了所谓弱者可以打败强者,没有念过书或念过很少书的可以打败黄埔毕业生、陆军大学毕业生,医务界为什么例外?医学校也要加强马列主义课程,好多毕业生就是不懂马列主义。血吸虫病的检查与治疗应该免费。过去医务人员就是不接近群众、不相信群众。消灭钉螺的办法,还不是群众创造出来的?所以我写的那首诗内说:“华佗无奈小虫何”。今后要在医务界大力地系统地宣传马列主义。
××没有吃苦,应该锻炼。有的人是不赶不下去的,有的人是赶还不下去。医务人员都要下去。
对《林彪同志委托江青同志召开的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纪要》的批语 毛泽东 1966.03.17
江青:
此件看了两遍,觉得可以了。我又改了一点,请你们斟酌。此件建议用军委名义,分送中央一些负责同志征求意见,请他们指出错误,以便修改。当然首先要征求军委各同志的意见。
在中央政治局扩大会议上的讲话 毛泽东 1966.03.20
关于不参加苏共二十三大
苏联二十三大我们不参加了。苏联是在内外交困的情况下开这个会。我们靠自力更生,不靠它,不拖泥带水。要人家不动摇,首先要自己不动遥我们不去参加,左派腰板硬了,中间派向我们靠近了。二十三大不去参加,无非是兵临城下,不打,就是笔墨官司。不参加可以写一封信。我们讲过叛徒、工贼。苏联反华好嘛,一反我们,我们就有文章可作。叛徒、工贼总是要反华的。我们旗帜要鲜明,不要拖泥带水。卡斯特罗无非是豺狼当道。
(有人问:这次我们没参加,将来修正主义开会,我们还发不发贺电?)
发还发,发是向苏联人民发。
学术问题,教育界问题
过去我们蒙在鼓里,许多事情都不知道,事实上是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在那里掌握着。过去我们对民族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政策是区别于买办资产阶级的,改变了过去苏区的政策。这个政策是灵的,正确的。应该把他们区别开,如果把他们等同起来是不对的。现在大、中、小学大部分都是被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地主、富农出身的知识分子垄断了。解放后,我们把他们都包下来,当时包下来是对的。现在要搞革命。要保几个人,如郭老、范老,其他的人不要保了。发动年轻人向他们挑战,要指名道姓。他们先挑起斗争。我们在报上斗争。
现在每一个中等以上的城市都有一个文、史、哲、法、经研究部门。研究史的,史有各种史,学术门门都有史。有历史、通史、哲学、文学、自然科学都有史,没有一门没有史。自然科学史我们还没有动。今后每隔五年、十年的功夫批评一下,讲讲道理,培养接班人。不然都掌握在他们手里。范老是帝王派,对帝王派将相很感兴趣,反对青年研究历史,反对一九五八年研究历史的方法。(林彪:这是阶级斗争。)批判时,不要放空炮,要研究史料。这是一场严重的阶级斗争,不然将要出修正主义。出修正主义的就是这一批人,如吴晗、翦伯赞都是反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他们俩都是共产党员,共产党员却反对共产党。现在全国二十八个省市中,有十五个省市开展了这场斗争,还有十三个没有动。
对知识分子包下来,有好处也有坏处。包下来了,拿定息,当教授、校长,这批人实际上是一批国民党。(林彪:报纸是一件大事情,它等于天天在那里代表中央下命令。)还有你那个北京刊物《前线》,是吴晗、翦伯赞的前线。廖沫沙是为《李慧娘》捧过场的,提倡过“有鬼无害论”。阶级斗争展开的面很广,包括报纸、刊物、文艺、电影、戏剧。阶级斗争很尖锐,很广泛,请各大区注意一下,报纸、文艺各方面都要管。
尹×这篇文章发表出来了,写得好,各报都应当转载。尹×是历史所长,他是赵毅敏的弟弟。他的文章是一九六四年写出来的,压了一年半才发表。对青年人的文章,好的坏的都不要压。对吴晗、翦伯赞,不要剥夺他的吃饭权,有什么关系。不要怕触犯了罗尔纲、翦伯赞等人。
中专、技校、半工半读,统统到乡下去。
文学系要写诗、写小说,不要写文学史。你不从写作搞起怎么能行?写等于学作文,学作文就是以听、写为主。至于写史,到工作时再说。不要只读死东西,不搞应用。我们解放军的军长、师长,对宋朝、明朝、尧舜不知道,同样打胜仗。读《孙子兵法》,没有一个人照他那样打仗的。(林彪:大大小小的仗,没有一个是相同的。还是简单一些,按实际情况办事。)
两种办法:一种是开展批评,一种是半工半读,搞四清。不要压青年人,让他冒出来。戚本禹批判罗尔纲,戚是中央办公厅信访办公室的一个工作人员,罗是教授。好的坏的都不要压。赫鲁晓夫我们为他出全集呢!(林彪:我们搞物质建设,他们搞资产阶级的精神建设。)把新生力量,如学生、助教、讲师、一部分教授,都解放出来。剩下一部分死不转变的老教授孤立起来。改了就好,不改也不要紧。还是尹×讲得对。尹×讲,年纪小的、学问少的打倒那些老的、学问多的。(朱德:打倒那些权威。陈伯达:打倒资产阶级权威,培养新生力量,树立无产阶级权威,培养接班人。)现在的权威是谁?是姚文元、戚本禹、尹×。谁融化谁,现在还没有解决。(陈伯达:接班人要自然形成。斯大林搞了个马林科夫,不行,没等你死,他就夭折了。)就是不要这些人接班,要年纪小的,学问少的,立场稳的,有政治经验的、坚定的人来接班。
工业体制问题
有些问题,你们想不通。你们能管得了那么多?在南京,我和江渭清谈了,打起仗来,中央一不出兵,二不出将;三有点粮也不多,送不去;四又没有衣服;五有点枪炮也不多。各大区、各个省都自己搞去。要人自为战,各省自己搞。海军、空军、地方搞不了,中央统一搞。打起仗来还是靠地方,你们靠中央,靠不住的。地方搞游击队,还是靠斗争武器。
华东工业有两种管法。江苏的办法好,是省不管工业,南京、苏州就搞起来了,苏州十万工人,八亿产值。济南是另一种,大的归省,小的归市,扯不清。
(刘少奇:如何试行普遍劳动制?普遍参加劳动,参加义务劳动,现在脱产人员太多,职工八十万、家属也是八十万。)
现在要做普遍宣传,打破老一套,逐步实行。
我们这个国家是二十八个“国家”组成的,有“大国”也有“小国”,如西藏、青海就是“小国”,人不多。(周:要搞机械化。)先由中央局,盛地、市等你们回去鸣放。四、五、六、七四个月,盛地、市等都要鸣放。大鸣大放要联系到“备战、备荒、为人民”,不然他们不敢放。(周:怕说他们是分散主义。)地方要抓积累,现在是一切归国库。上海就有积累,一有资金,二有原料,三有设备。不能什么东西都集中到中央,不能竭泽而渔。苏联就是吃竭泽而渔的亏。(彭真:上海用机器支援农村,由非法变合法。)是非法要承认合法,历史上都是由非法变合法的。孙中山一开始是非法的,以后变合法;共产党也是由非法变合法的。袁世凯是合法变非法的。合法是反动的,非法是革命的。现在反动派就是不让人家有积极性,限制人家革命。中央还是“虚君共和”好。英国女皇、日本天皇都是“虚君共和”。中央还是“虚君共和”好,只管大政方针。就是大政方针也是从地方鸣放出来,中央开个加工厂,把它制造出来。盛市、地、县、放出来,中央才能造出来。这样就好,中央只管虚,不管实,或是少管实。中央收上来的厂收多了。凡是收的都叫他们出中央,到地方上去,连人带马都出去。(彭真:办托拉斯,把党的工作也收归托拉斯,这实际上就是工业党。)四清都归你们,中央只管二十三条。什么××政治部,你们有什么经验?军队还是靠地方军,以后才变成正规军的。我没有什么经验,过去三个月总结,半年总结,还不都是根据下面报告?搞兵工厂都是靠地方搞出来的。中央只生产精神。比如解放战争时期,中央什么也没有,没有一个人、一粒粮、一颗子弹,只有来源于你们的实践经验,根据你们打胜仗打败仗的经验,出点精神。现在是南粮北调,北煤南调,这样不行。(周:国防工业也要归地方。总的是下放,不是上调。中央只管尖端。)飞机厂也没有搬家,打起仗来,要枪,也送不出去。一个省要有个小钢铁厂。一个省有几千万人,有十万吨钢还不行,一个省要搞那么几十个。
(余秋里:要三老带三新:老厂带新厂,老基地带新基地,老产品带新产品。)(林彪:老带新,这是中国的道路。)这好象抗战时期带游击队一样。要搞社会主义,不要搞个人主义。(彭真:小钢厂有四千个,给中央统光了。)你分人家的干什么?统统归他们。(彭真:明年搞个办法。)等明年干什么?你们回去就开个会,凡是要人家的,就叫他去当副厂长。(周:现在搞农业机械化,还是借东风的。八机部搞托拉斯,收上来了不少厂子。)那就叫八机部的×××去当厂长嘛!
有的对农民实在挖得苦,江西一担粮收税三回,我看应该打扁担。一文一武开个会,对苛捐杂税准许打。
中央计划要和地方结合起来。中央不能管死,省也不能统死。(刘少奇:把计划拨出一点归地方。)你用战争吓唬他。原子弹一响,个人主义就不搞了。打起仗来,《人民日报》还发得出么?要注意分权,不要竭泽而渔。现在是上面无人管,下面无权管。(陶铸:中央也无权呀!)现在我们允许闹独立性。你对官僚主义就闹嘛!要象戚本禹等人那样闹独立性,对错误的东西闹独立性,你宣传部长不要压嘛!学生要造反,要允许造反。文化革命要搞群众运动,让学生鸣放。我赞成挖他们的墙角,包括挖部长的墙角。有一个化学教授的讲稿,给学生读了几个月还不懂,大学生问他,他也不知道。学生就是要挖他的墙角。吴晗、翦伯赞就是靠史吃饭的。学生读过的明史,吴晗没有读过呢!俞平伯一点学问也没有。(林彪:还是要学毛主席著作。)不要学翦伯赞的那些东西,也不要学我那些。要学就要突破,不要受限制;不要光解释,只记录;不要受束缚。列宁就不受马克思的束缚。(林彪:列宁也是超。我们现在要提倡学毛主席著作,是撒毛泽东思想的种子。)那这样说也可以,但不要迷信,不要受束缚,要有新解释、新观点,要有新的创造。
就是要教授给学生打倒。(林彪:这些人只想专政。)吉林的一个文教书记,有篇文章对形象思维批判,写得好。《光明日报》批判《官场现形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批判得好,把大是大非讲清楚了,《官场现形记》是改良主义。总之,所谓“谴责小说”是反动的,反孙中山的,保皇的,使地主专政。他们是要修正一下,改良一下,是没落的。
把农业机械化的文件发到各省去议,在这里就不讲了。
与康生等谈话纪要 毛泽东 1966.03.28-30
毛两次找康生谈话,又找康生、江青、张春桥等谈话,批判五人小组(彭真、陆定一、康生、吴冷西、周扬)的《关于学术讨论汇报提纲》,即所谓“二月提纲”。并说:“吴晗发表这么多文章,从不要打招呼,从不要经过批准。姚文元的文章为什么偏偏要打招呼?难道中央的决定不算数吗?扣压左派的稿件,包庇右派的大学阀,中宣部是阎王殿。要打倒阎王,解放小鬼。我历来主张,凡中央机关做坏事,就要号召地方造反,向中央进攻。地方要多出几个孙悟空,大闹天宫。”又批评彭真:“彭真、北京市委、中宣部要是再包庇坏人,中宣部要解散,北京市委要解散,五人小组要解散”。并要彭真对叫许立群打电话给杨永直的事,向上海市委道歉,毛最后说:“去年九月,我问一些同志,中央出了修正主义怎么办?这是很可能的,也是最危险的。要保护左派,在文/化大革/命中培养左派队伍。”
对共青团九届三中全会的指示 毛泽东 1966.04.00
这方面的革命(指文/化大革/命)要靠青年,党中央号召你们青年要敢想、敢说、敢做、敢闯、敢革命。你们青年批判到那里,党中央就支持到那里。
关于中国是否会出修正主义 毛泽东 1966.04.00
中国会不会出修正主义当权派的问题,一是出,一是不出;一是早出,一是晚出。还是早出好;搞好了可能不出,在中国出修正主义是困难的。
书记处也是分化的,彭、陆、杨、谭、罗等都当过书记处书记,是不断分化,合乎辩证法。有人怕得要死。不分化是主观愿望。中央有,各省也会有。
对《在京艺术院校试行半工(农)半读》一文的批语 毛泽东 1966.04.14
一切学校和学科(小学、中学、大学、军事学校、医学院校、文艺院校以及其他学校例如党校、新闻学校、外语学校、外交学校等等,学科包(括)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及二者的常识)都应当这样办。分步骤地有准备地一律下楼出院,到工厂去,到农村去,同工人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学工学农,读书。工读比例最好一半对一半,最多是四比六。因此读书的部分要大减。书是要读的,但读多了是害死人的。师生一律平等,放下架子,教学相长。随时总结经验,纠正错误。许多无用的书,只应束之高阁。就像过去废止读五经四书,读二十四史,读诸子百家,读无穷的文集和选集一样,革命反而胜利了。譬如共产党人和我们的军事干部,一字不识和稍识几字的占了百分之九十几,而多识一些字的,例如读过三几年中学,进过黄埔军校、云南讲武堂、苏联军事院校的,只有极少数,大学毕业生几乎一个也没有。所以有人说,共产党“无学有术”,而他则是“有学无术”。这话从形式上看来是有些对的。但从实质上看,则是完(全)错误。共产党人曾经进过二十几年的军事大学和革/命大学(即二十几年的战争与革/命),而那些大学教授和大学生们只会啃书本(这是一项比较最容易的工作),他们一不会打仗,二不会革/命,三不会做工,四不会耕田。他们的知识贫乏得很,讲起这些来,一窍不通。他们中的很多人确有一项学问,就是反/共反人民反革/命,至今还是如此。他们也有“术”,就是反革/命的方法。所以我常说,知识分子和工农分子比较起来是最没有学问的人。他们不自惭形秽,整天从书本到书本,从概念到概念。如此下去,除了干反革/命,搞资产阶级复辟,培养修正主义分子以外,其他一样也不会。一些从事过一二次四清运/动,从工人农民那里取了经回来的人,他们自愧不如,有了革/命干劲,这就好了。唐人诗云:“竹帛烟销帝业虚,山河空锁祖龙居。坑灰未烬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有同志说:“学问少的打倒学问多的,年纪小的打倒年纪大的”,这是古今一条规律。经、史、子、集成了汗牛充栋,浩如烟海的状况,就宣告它自己的灭亡,只有几十万分之一的人还去理它,其他的人根本不知道有那回事,这是一大解放,不胜谢天谢地之至。因此学校一律要搬到工厂和农村去,一律实行半工半读,当然要分步骤,要分批分期,但是一定要去,不去就解散这类学校,以免贻患无穷。
文化革/命是触及人们灵魂的革/命 毛泽东 1966.04.22
我不相信,在文化革/命中的问题只是吴晗问题,后面还有一串串“三家村”。文化革/命是触及人们灵魂的革/命,是意识形态的斗/争,触及的很广泛,涉及面很宽。朝里有人,比如中央宣传部、中央文化部都发生这方面的问题,朝里都有人。各大区、各省市都有。
在党中央各部门,包括大区、各省市,朝里是否那么干净?我不相信。
对高教部党委部署深入开展学术批判情况简报的批语 毛泽东 1966.04.23
此件好,发各同志看。各地区大学师生,中学教员和高中学生,都应参加到文化革/命运/动中去。
关于彭真的谈话 毛泽东 1966.04.29
北京一根针也插不进去,一滴水也滴不进去。彭真要按他的世界观改造党,事物是向他的反面发展的,他自己为自己准备了垮台的条件。这是必然的事,是从偶然中暴露出来的,一步一步深入的。历史教训并不是人人都引以为戒的。这是阶级斗/争的规律,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凡是在中央有人搞鬼,我就号召地方起来攻他们,叫孙悟空大闹大宫,并要搞那些保玉皇大帝的人。彭真是混到党内的渺小的人物,没有什么了不起,一个指头就捅倒地。“西风落叶下长安”,告诉同志们不要无穷地忧虑。灰尘不扫不走,阶级敌人不斗不倒。
赞成鲁迅的意见,经书不可不读,不可多读。不读人家会欺侮你。
现象是看得见的,本质是隐蔽的。本质也会通过现象表现出来。彭真的本质隐藏了三十年。
要不要告诉阿尔巴尼亚同志?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
在会见阿尔巴尼亚领导人谢胡时的谈话(摘要) 毛泽东 1966.05.05
(参加会见的有周恩来、林彪、邓小平、伍修权。毛在会见时说)头一个可能是反革/命专政,反革/命复/辟。把这个放在头一种可能,我们就有点着急了,不然就不着急,太平无事。如果你不着急,太平无事,那就好了?才不是那样。光明的一面现在看出来了,还有更主要的一面,有黑暗的一面。他们在做地下工作。列宁讲过,被打败了的剥削阶级长期还强于胜利的无产阶级。列宁又讲,农民、小资产阶级每日、每时都生长资本主义。打败了的阶级是哪些人?帝国主义、封建主义、资本主义。而群众就是工人、农民、城市小资产阶级。还有中国的民族资产阶级和他们的知识分子,我们都包进来了。还有地主阶级的儿女。过去我们的大学生大多数是资产阶级、地主阶级的儿女。工人、贫农、下中农都进不起学校,小学都进不上,进上小学进不上中学,何况进大学?旧的知识分子至少有几百万人。群众的文化教育掌握在他们手里,我们没有掌握。那么多小学,我们没有小学教员,只好用国民党留下来的小学教员;我们也没有自己的中学教员、大学教授、工程师、演员、画家,也没有搞出版社和开书店的人员。那些旧人有一部分钻到党内来,暂时潜伏不动,待机而起。等于赫鲁晓夫潜伏不动,待机而起一样。毛又说:第二个可能就是剥笋政策,一层一层地剥掉,剩下的是好的,把坏的剥掉。从一九二一年到一九六六年四十五年了,我们就初步地剥了一遍,剥掉了不少反动的:陈独秀、瞿秋白、李立三、王明、张国焘、张闻天、高岗、饶漱石、彭德怀、罗瑞卿、彭真等等前后几十个中央委员,还有睡在我们身边没有发现的。
对总后勤部关于进一步搞好部队农副业生产报告的批语 毛泽东 1966.05.07
林彪同志:
你在五月六日寄来总后勤部的报告,收到了,我看这个计划是很好的。是否可以将这个报告发到各军区,请他们召集军、师两级干部在一起讨论一下,以其意见上告军委,然后报告中央取得同意,再向全军作出适当的指示。请你酌定。只要在没有发生世界大战的条件下,军队应该是一个大学校,即使在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条件下,很可能也成为一个这样的大学校,除打仗以外,还可做各种工作,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八年中,各个抗日根据地,我们不是这样做了吗?这个大学校,学政治、学军事、学文化。又能从事农副业生产。又能办一些中小工厂,生产自己需要的若干产品和与国家等价交换的产品。又能从事群众工作,参加工厂农村的社教四清运/动;四清完了,随时都有群众工作可做,使军民永远打成一片。又要随时参加批判资产阶级的文化革/命斗/争。这样,军学、军农、军工、军民这几项都可以兼起来。但要调配适当,要有主有从,农、工、民三项,一个部队只能兼一项或两项,不能同时都兼起来。这样,几百万军队所起的作用就是很大的了。
同样,工人也是这样,以工为主,也要兼学军事、政治、文化。也要搞四清,也要参加批判资产阶级。在有条件的地方,也要从事农副业生产,例如大庆油田那样。
农民以农为主(包括林、牧、副、渔),也要兼学军事、政治、文化,在有条件的时候也要由集体办些小工厂,也要批判资产阶级。
学生也是这样,以学为主,兼学别样,即不但学文,也要学工、学农、学军,也要批判资产阶级。学制要缩短,教育要革命,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统治我们学校的现象,再也不能继续下去了。
商业、服务行业、党政机关工作人员,凡有条件的,也要这样做。
以上所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意见、创造发明,多年以来,很多人已经是这样做了,不过还没有普及。至于军队,已经这样做了几十年,不过现在更要有所发展罢了。
关于发生打人事件的指示 毛泽东 1966.06.00
党的政策不主张打人。但对打人也要进行阶级分析,好人打坏人活该;坏人打好人,好人光荣;好人打好人误会。今后不许打人,要摆事实,讲道理。
在同学中取消保皇派这个名词。
七律:有所思 毛泽东 1966.06.00
正是神都有事时,
又来南国踏芳枝。
青松怒向苍天发,
败叶纷随碧水驰。
一阵风雷惊世界,
满街红绿走旌旗。
凭阑静听潇潇雨,
故国人民有所思。
关于播发《宋硕、陆平、彭佩云在文化革命中究竟干些什么?》大字报的批语 毛泽东 1966.06.01
康生、伯达同志:
此文可以由新华社全文广播,在全国各报刊发表,十分必要。北京大学这个反动堡垒,从此可以开始打破。请酌办。
在杭州同胡志明的谈话(节录) 毛泽东(未经审阅)1966.06.10
毛:自古以来,总是没有经验的人民打胜有经验的军队;没有枪的打胜有枪的;很少的人打胜很多的人。你们不也是这样?八月革/命时你们有多少人?
胡:党员共有五千多人,没有多少军队。
毛:你们的军队开始恐怕只有几百人,以后有千把人。在一九二七年以前,你不是在帮我们的忙吗。那时,我们工人、农民有几千万人,组织在工会、农民协会里。农民有农民自卫队,工人有纠察队。可是没有准备敌人杀人。到一九二七年上半年,四个月工夫,一扫而光。跟印尼现在的情况差不多。五万党员剩下一万不到,十个人中只剩下两个。另外的四万那里去了?一批被杀了;一批投降了;一大批不干了,吓破了胆,不敢活动,离开了党。只有八、九千人继续干。我这个人是逼上梁山的。以前我没有准备打仗,是教小学的。就在那年被逼上梁山。七搞八搞,搞了十年,打了一部分败仗,多数是打胜仗。军队发展到三十万,包括脱离生产的游击队。但是,在十年中遇到三次“左”倾机会主义路线。第一次是瞿秋白;第二次是李立三、向忠发;第三次是王明。结果呢,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了。当时,我们这些人被赶出军队。我是一次被“开除”党;三次被赶出军队。其实是被开除出中央政治局,有谣言说被开除出党,成为民主人士。我是井冈山的书记、地区的特委书记,支部也不能参加了。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整我,后来又说师长可以当。就是这样,当了半年多的民主人士。后来搞清了,没有开除出党,又当起党代表,当起政治委员了。那是一九二八年。他们说,我犯的错误,第一是烧房子烧得少了;第二是杀人杀得少了;第三是话讲错了,我为什么说“枪杆子里出政权”。他们到处发通知,说我是“左”倾机会主义,什么枪杆子里还能出政权。后头又有几次,遭到内部同志们不谅解,把我赶出红军。当老百姓了,做地方工作,在福建。那时,林彪同志同我一道,赞成我。他是在朱德领导下的队伍里,他的队伍拥护我。我自己的秋收暴动的队伍,却撤换了我。同我有长久关系的撤换了我,同我不大认识的拥护我。你看,怪不怪呢。
胡:天下无奇不有。
毛:你有这套经验吗?你是一帆风顺,开始就当党的领导者。
胡:你说得对,我是一帆风顺,没有遭受过反对。
毛:你有马克思保佑。你的马克思主义比我多。
胡:我不承认。
毛:为什么人家不反对你?
胡:我们是党孝国家孝军队校党和军队的其他领导人年纪都比我小,这也是个原因。
毛:你是老资格了,也有一个坏处,你没有受过挫折,没有经验。
胡:对。
毛:所有的人都叫你“万岁”。我这点跟你不同。
胡:正因为这样,你的经验多。
毛:许多次是把我打倒。有一次是在江西,第一、二、三,四次反“围剿”打胜了,却说我犯了错误,一贯是右倾机会主义路线,没有丝毫的马列主义。有丝毫也好,丝毫都没有。他们自以为是百分之百的马列主义路线。说我打仗也是机会主义。他们说应该打大城市,我不打。如象说你们现在不打大城市也是右倾机会主义一样。你打,人家一攻,又得退出。现在你们这八十万敌人,能机动的不过二十万人而已;其他六十万,要守公路、机尝海港和大小城市。就在这一点上,你们会胜利的。
胡。向你报告,现在我们在西贡周围有几个营。
毛:但不要去打西贡、岘港。其他省城也暂时不占。占了人家来恢复,又得跑出来。
胡:现在我们有一种特工部队,到市内去打美国大使馆、打飞机场的就是这种部队。我们不准备现在就去打大城市。
毛:这个好。偶然进去一下又出来好,如象打岘港那样。因为有你们的人作内应,铁丝网、壕坑等都有人破坏。搞几百人进去,突然袭击;外面打炮。几个钟头后,几百人又出来。这样好。以前我们也打过很多次。一些小城打进去了,可以收集很多资料,有敌人的报纸、图书馆;也可以扩大兵源,几天内扩大几千人。如象我们打过江西的吉安。我们有三万人,敌人只有一个旅,几千人。我们住了十天,就扩大了一、两万军队。以后,我们还打过福建的漳州。是我同林彪去的。歼灭敌人一个师,得了许多武器、弹药;还得了陈嘉庚的许多胶鞋,他是新加坡华侨大资本家,做橡胶生意的;也得了一批马列主义的书。国民党为什么会有马列主义的书呢?他们的图书馆里也有,是为了研究我们用的。如列宁的《国家与革/命》、《两个策略》,还有世界经济地理、社会发展史、德波林的历史哲学等。
毛:德波林这个人我很熟悉。斯大林批评他是孟塞维克。他不同意斯大林,也不同意列宁开创了哲学的新阶段。当他八十岁以后,赫鲁晓夫发给他勋章。这一两年才死去的。以前批评德波林的人,现在又成了修正主义者,如米定、尤金、罗森塔尔等人。中国现在也出现了修正主义,彭真、罗瑞卿,陆定一、杨尚昆,都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你不是问,以前我们知道不知道?我们是知道的。彭真犯过一系列的错误,早几年我已经要撤他。北京市是个独立王国,谁也不能过问。比你们的河内坏。我不能过问,刘/少/奇同志不能过问,周/恩/来同志不能过问,邓/小/平同志不能过问。罗瑞卿的问题,一九五九年整彭德怀时,有人提议他当总参谋长,我们有些人不赞成。后来,提他当总长的同志就挨他整,一共整了六年时间。提他的人是他的上级,现在反过来挨他整。我劝你,你们的人不是都忠诚于你的。忠诚的可能是大多数,但小部分可能是只在口头上叫你“万岁”,实际上是希望你早死。他叫你“万岁”时,要注意,要分析。越是捧你的越靠不祝这是很自然的规律。一个党不分裂?没有那回事。一切事物都是一分为二(Thedivisionofoneintotwo)。这不是我发明的,是列宁发明的。什么是我的发明呢?明明是列宁在《哲学笔记》里说的。列宁不讲辩证法的三个原则。“对立统一”、“质量互变”、“否定之否定”是马克思和恩格斯抄黑格尔的,主要是恩格斯抄的,列宁就不抄。他说,对立统一是辩证法的核心,但要解释和发挥。他没有来得及解释和发挥。我们是遵守列宁的原则,不搞三个原则。斯大林违反了列宁的原则,搞了个四个原则,叫做“联系”、“质量互变",“发展”、“对立统一”。我们也不听斯大林说的;我们相信列宁。我不过是遵守他的指示加以解释和发挥。按照这条规律,一切事物都是一分为二,对立统一。事物总是有两个对立面。你们党如果只有完全的团结,没有对立面,就不符合实际。全世界的党都分裂嘛。马克思、恩格斯没有料到他们的接班人伯恩斯坦、考茨基成为反马克思主义者,他们创立和领导的党──德国社会民主党、法国社会党等,在他们死后,就成为资产阶级的党。这条不注意要吃亏的。列宁虽料到会出季诺维也夫、托洛茨基、布哈林等反对派,但他的办法是不杀人。从一九一七到一九二四年,掌握政权不到八年的时间,列宁死了。在这段时间中,他主要搞理论去了。工会工作做了一点,不多。农民工作根本没有做,农民运动的纲领都没有搞。十月革命时,临时用民粹派的纲领作为布尔塞维克的纲领。在工农兵代表苏维埃开会时,列宁说,对这个纲领不要讨论太多。民粹派对自己的纲领是不能执行的,提出“到民间去”,也走不通。以后民粹派成了富农的代言人。
你们以前说犯了错误,土改不应该搞左了,人杀多了。我看是杀少了。你们出了《人文》、《佳品》。你们怕群众搞示威,向我们要催泪瓦斯。《人文》、《佳品》不过就是《北京日报》、《北京晚报》。天下乌鸦一般黑。只要理解了,我们有准备,全党大多数人有准备,不怕。我们都是七十以上的人了,总有一天被马克思请去。接班人究竟是谁,是伯恩斯坦、考茨基,还是赫鲁晓夫,不得而知。要准备,还来得及。总之,是一分为二,不要看现在都是喊“万岁”的。
胡:现在中国的四个省正在帮助越南的七个省,如广东帮助我们的广宁省等。
毛:帮助些什么?
胡:帮助搞农业生产、水利、改良稻种、牛种,还帮助办小型发电厂、小工厂,搞改良农具等等。
毛:你们的炼钢厂搞起来了吗?
胡:已开始投入生产。敌机也已开始在附近轰炸。
毛:年产钢多少?
胡:很少,还没有轧钢设备。
毛:你们那里有煤矿、铁矿吗?铁砂从那里去的?从中国去吗?
胡:越南有煤、有铁。中国也去一点。
毛:没有钢,没有机械工业,国家就没有整套的工业。
胡:可能你还记得,是我在见你后,在你的鼓舞下,才建钢厂的。
毛:我最关心钢铁工业和机械工业。
胡:我们太原钢厂的设备和专家都是中国的。
毛:可以从小型开始,逐步发展。有个什么十几年,就可以搞成。小型轧钢机可以从中国弄去,炼钢可以采用新的技术。我们已经开始搞用氧气炼钢。有些新技术也可以从中国弄去。初步,不要搞急了,搞多了,我们吃了搞急了,搞多了的亏,一年搞了一千七百个基本建设项目。搞了几年不行,然后缩小下来,变成七百多个。你看,减了一千个,有的已经搞成了,没有搞成的基建单位,就象癞痢头一样。那时就是贪大、贪多、贪全。可惜你没有到锦州去看看。那里搞了许多小工业。没有资金,干部、工人每人凑一点,没有钱盖房子,就搭个草棚。现在出了许多新产品。有些大工厂,很落后,比如鞍钢,有十六万工人,年产五、六百万吨钢,但它有落后的一面。上海也……[此后原稿有缺页]
毛:……陈独秀,一九二一年到一九二七年,共七年的时间;后来他跑了,跑到托派那里去了。第二朝瞿秋白,他是“左”的,只搞了三,四个月。我刚才说的把我赶出政治局,有人造谣说我被开除出党,当了民主人士,也是这个时候。笫三朝,李立三、向忠发,搞了几个月,“左”得很,要打大城市。第四朝是王明,他的时间最长,统治了四年之久。他没有到根据地去过,但他的人马去了。五个根据地都有他派去的人;国民党统治区也有他的人;彭真就是执行王明路线的。第五朝是张闻天。彭真、罗瑞卿、陆定一是国民党的人。
胡:过去他们参加过国民党?
毛:在第一次大革命国共合作时期,那个不算。我也参加过,是党要我们参加的。对他们,还没有确实的证据,只是一种怀疑。他们都有一个时期在国民党统治区工作。
胡:他们被国民党收买了吗?
毛:彭真被国民党抓过,怎么出来的,我们不清楚。为什么他们混进党内这么久没有看出来呢?他们的错误我们发觉过,如彭真在延安办党校就犯过错误。在晋察冀时也犯过错误,现在才揭发出来,过去不知道。聂荣臻知道,他是晋察冀的司令员兼政治委员。杨成武也是晋察冀的。彭真到晋察冀不到两年时间,执行王明路线。这个时候的王明路线同十年内战时不同,十年内战时王明路线是“左”的,主张打大城市;抗日战争时期,王明路线是右的,是投降主义。后来,王明也跑了,去莫斯科,是我们送去的。他现在还用假名字写文章骂我们。此外,跑了的还有张国焘,当时是中央政治局委员,红四方面军的领导人,现在香港当美国特务。在井冈山时的总政治部主任、接替我的政委,后勤部长,也都叛了党,跑到国民党方面去了。你看,几朝都是叛变。陈独秀叛变了,瞿秋白被捕后写了自首书。向忠发(实际上是李立三路线)被捕之后,给敌人带路抓人;敌人把人抓完后,把他也杀了,相当蠢。王明被捕后也成了叛徒。他被捕了几次,怎样放出来的我们都不知道。在东北,他被日本人抓过;在上海,被蒋介石抓过,然后放出来。饶漱石在新四军时被抓过,怎么放出来的不清楚。彭德怀是国民党的团长,同我们打过仗,后来投机;历来都犯路线性的错误。罗瑞卿是同彭德怀合作过的。彭德怀、罗瑞卿、彭真、陆定一、杨尚昆,他们都是一伙,为什么这么久才揭露?我们是要看一看?他们还里通外国。
胡:留下来不是危险得很么?
毛:就是危险得很。但不到一定的机会,他们不自己暴露,我们不整他们。如彭德怀,历次犯错误,我们只是批评批评,但他记仇。抗美援朝时,他当了司令员,回国后又当了七年国防部长。他拉走了几个将军呀?将军、文官被他拉走的不到十个人。我们党这五朝,领袖都不好,革命失败了嘛。两次大失败:一九二七年陈独秀领导时革命大失败;一九三四年长征,三十万军队变成两万五千人,还不是失败吗?但党并没有消灭,军队还有两万五千人,经过了八年抗日战争,又变成了一百万人。这时,我们有了经验了。经过了陈独秀的右倾机会主义,王明的“左”倾机会主义,瞿秋白、李立三的三次“左”倾机会主义,我们有了经验,使我们能够作出总结了。所以,要感谢这些人教育了我们。首先要感谢国民党和帝国主义。第二要感谢右倾机会主义者、“左”倾机会主义者和叛徒。否则。单单靠马克思主义是教育不了我们的。
毛:我们最近这场斗争,是从去年十—月开始的,已经七个多月了。最初,姚文元发难。他是个青年人。讨论清官等问题。你不是赞成清官吗?你说世界上有清官,我就没有见过。无官不贪,只有多少之别,没有真正的清官。……
胡:我的父亲当了知县,他没有贪。
毛:不见得,那时你还小,他贪你不知道。当知县可了不起。
胡:当了几个月,他就被撤职了。
毛,那是他来不及贪,当上一两年知县,我看他不大贪也小贪。
康生:无官不贪,官与贪是分不开的。
毛:现在我们不搞清官、贪官这件事了,搞文/化大革/命。搞教育界、文艺界、学术界、哲学界、史学界、出版界、新闻界。文艺界又分好多界,有戏剧界、电影界、音乐界、美术界、雕刻界;戏剧界又分京戏和几百种地方戏。
毛:今天,我只睡了两个小时,因为心里有事,要见你这胡伯伯。我打听你几点钟睡,知道你五点钟起床,好,我七点见你。前天我睡了八个小时,昨天睡了八个小时,今天睡两个小时够了。夏天,有时我几天不睡觉。庐山会议时,我没有睡觉,讲了话之后,去游水,回来又讲,是整彭德怀。现在,主要是看大字报;报纸上也很热闹。大字报厉害得很,有群众性,轰轰烈烈。你可以到浙江大学去看一看嘛,晚上,化装去,戴上口罩去看一看嘛;这是发动群众整反动分子的一个好办法。
胡:一九五七年时我也在中国看过大字报。
毛:没有这一次深入、广泛。这次是大大小小可能要整倒几百人、几千人,特别是学术界,教育界、新闻界、出版界、文艺界、大学、中学、小学。因为当时我们没有人,把国民党的教员都接受下来了。大、中、小学教员,办报的,唱戏的,写小说的,画画的,搞电影的,我们很少,把国民党的都包下来。这些人都钻到我们党内来了。这样一说,你就知道文化大革命的道理。
胡:中国有的,越南也有。中国搞的,越南也要搞,虽然越南的规模要小一些。越南的情况同中国是一样的。
毛:可能都是一样。你们也有小学、中学、大学教师,这些人还不都是旧知识分子。党内的人也是来自五湖四海,各种人都有。我们党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是一九四九年以后入党的。他们没有经过什么风浪,没有经过斗争,其中好的也有,坏的也有。
胡:所以有矛盾。
毛:就是有矛盾,我同很多人有矛盾。
胡:从你谈的历史情况来看,问题真是复杂。
毛:斗争很复杂,但党并没有灭亡。
胡:听了毛主席、刘主席等同志的谈话,我吸取了一些经验,也比过去更加担忧了。
毛:一方面要担忧,一方面要乐观。党不会灭亡,天塌不下来,山上的树木照样长,水里的鱼照样游,女人照样生孩子。若不信,你看看嘛。难道出了赫鲁晓夫,天就会塌下来,山上的树木就不长,水里的鱼就不游,女人就不生孩子了吗?
我就不信。事物的发展不断地转向它的反面。马克思、恩格斯死后,他们的接班人成为反马克思主义者。列宁死后还有斯大林一代。斯大林没有料到,他死了之后,赫鲁晓夫反对他,而且反得那样不近……[未完,原稿缺页]
关于暂不发表毛泽东在七千人大会上的讲话等问题的批语 毛泽东 1966.06.30
少奇、小平同志:
来电早已收到。经过考虑,那篇讲演现在发表,不合时宜。在这次文/化大革/命过去之后,一定有许多新的经验可以对这篇讲演加以修改,那时再议是否发表不迟。王任重同志也不赞成现在发表。另外,请告伯达、康生、陶铸同志,将指导文化大革/命运/动的十二条草案,扩成为廿条左右。因为十二条草案中有许多条混淆不清,有若干条,每条可分为两三条,使每一条只说一件事,明白晓畅,读者易懂,较为适宜。希望在一星期内,在北京讨论几次,并草成第二稿,给我送来两份为盼。另外,华东局廿一日给中央报告华东文化大革命的政策和部署那些方面,值得参考。
刘少奇邓小平就文/化大革/命运/动部署问题给毛泽东的信及毛泽东的批示
刘少奇 邓小平 毛泽东 1966.06.30
目前文化教育方面的文化大革/命运/动正在展开,中央和省市领导必须用很大力量领导这个方面的运动。如果工矿企业、基本建设等基层单位一齐动起来,领导上顾不过来,容易出差错。最近工业交通和基本建设的计划完成得不算好,特别是钢、钢材、煤的产量开始下降,质量下降的情况尤为突出,事故增多,基建任务原计划上半年完成40-45%,现在只能完成35-36%。因此,在京同志讨论之后,认为文化革/命运/动的部署方面,重点放在文化教育部门、党政机关。对于工业交通、基建、商业、医院等基层单位,仍按原定的四清部署和二十三条结合文/化/大革/命进行(上海正在进行四清的40万职工的企业,决定以文/化革/命运/动为中心的方法进行,我们已答复同意,看看他们的经验如何,再行推广)。这是一个重要决定,请主席考虑决定。拟了一个通知稿,请审核。
7月2日,毛泽东在此件上批示:“同意你们的意见,应当迅速将此通知发下去。”
对中央负责人的讲话 毛泽东 1966.07.00
五月二十五日聂元梓大字报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中国的巴黎公社宣言书,意义超过巴黎公社。这种大字报我们写不出来的。
(有人讲,几个少先队员给他爸爸贴大字报,说爸爸忘了过去,没有给他们讲毛泽东思想,而是问他们在学校的分数,好的给奖赏。毛叫陈伯达转告这些小朋友:)
大字报写得好。
我向大家讲,青年是文/化革/命的大军,要把他们充分发动起来。
回到北京后,感到很难过,冷冷清清,有的学校大门都关起来了。甚至有些学校镇/压学生运/动。谁去镇压学生运动?只有北洋军阀。共产党怕学生运动是反马克思主义。有人天天说走群众路线,为人民服务,实际却是走资产阶级路线,为资产阶级服务。
团中央应该站在学生运/动这边,可是他们站在镇/压学生运/动那边。
谁反对文/化大革/命?美帝、苏修、日修,反动派。
借口“内外有别”是怕革/命。大字报贴出去又盖起来,这样的情况不允许,这是方向性错误,赶快扭转,把一切框框打得稀巴烂!
我们相信群众,做群众的学生,才能当群众的先生。现在这次文/化大革/命是个惊天动地的大事情。能不能,敢不敢过社会主义这一关?这一关是最后消灭阶级,缩短三大差别。
反对,特别是资产阶级“权威”思想,这就是破。如果没有这个破,社会主义的立,就立不起来;要做到一斗、二批、三改,也是不可能的。
坐办公室听汇报不行。只有依靠群众,相信群众,闹到底。准备革/命革到自己头上来。党政领导、党员负责同志,应当有这个准备。现在要把革/命闹到底,从这方面锻炼自己,改造自己,这样才能赶上。不然,就只有靠在外面。
有的同志斗别人很凶,斗自己不行,这样自己永远过不了关。
靠你们引火烧身,煽风点火,敢不敢?因为是烧到自己头上。同志们这样回答:准备好,不行就自己罢自己的官。生为共产党员,死为共产党员。坐沙发、吹风扇的生活不行。
给群众定框框不行。北京大学看到学生起来,定框框,美其名曰“纳入正轨”,其实是纳入邪轨。
有的学校给学生戴反革命帽子。(外办的张彦跑到外面给人扣了二十几个反革/命帽子。)这样就把群众放到对立面去了。不怕坏人,究竟坏人有多少?广大的学生大多数是好人。
(有人提出乱的时候,打乱档案怎么办?)怕什么?坏人来证明是坏人,好人你怕什么?要将“怕”字换成一个“敢”字。要最后证明社会主义关是不是过。
凡是镇/压学生运/动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给江青的信 毛泽东 1966.07.08
江青:
六月廿九日的信收到。你还是照魏、陈二同志的意见在那里住一会儿为好。我本月有两次外宾接见,见后行止再告诉你。自从六月十五日离开武林以后,在西方的一个山洞里住了十几天,消息不大灵通。廿八日来到白云黄鹤的地方,已有十天了。每天看材料,都是很有兴味的。天下大乱,达到天下大治。过七八年又来一次。牛鬼蛇神自己跳出来。他们为自己的阶级本性所决定,非跳出来不可。我的朋友的讲话,中央催着要发,我准备同意发下去,他是专讲政变问题的。这个问题,像他这样讲法过去还没有过。他的一些提法,我总感觉不安。我历来不相信,我那几本小书,有那样大的神通。现在经他一吹,全党全国都吹起来了,真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我是被他们迫上梁山的,看来不同意他们不行了。在重大问题上,违心地同意别人,在我一生还是第一次。叫做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吧。晋朝人阮籍反对刘邦,他从洛阳走到成皋,叹道:世无英雄,遂使竖子成名。鲁迅也曾对于他的杂文说过同样的话。我跟鲁迅的心是相通的。我喜欢他那样坦率。他说,解剖自己,往往严于解剖别人。在跌了几交以后,我亦往往如此。可是同志们往往不信。我是自信而又些不自信。我少年时曾经说过: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水击三千里。可见神气十足了。但又不很自信,总觉得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我就变成这样的大王了。但也不是折中主义,在我身上有些虎气,是为主,也有些猴气,是为次。我曾举了后汉人李固写给黄琼信中的几句话:[yao,左“山”右“尧”]者易折,[jiao,左“白”右“敫”]者易污。阳春白雪,和者盖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这后两句,正是指我。我曾在政治局常委会上读过这几句。人贵有自知之明。今年四月杭州会议,我表示了对于朋友们那样提法的不同意见。可是有什么用呢?他到北京五月会议上还是那样讲,报刊上更加讲得很凶,简直吹得神乎其神。这样,我就只好上梁山了。我猜他们的本意,为了打鬼,借助钟馗。我就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当了共产党的钟馗了。事物总是要走向反面的,吹得越高,跌得越重,我是准备跌得粉碎的。那也没有什么要紧,物质不灭,不过粉碎罢了。全世界一百多个党,大多数的党不信马列主义了,马克思、列宁也被人们打得粉碎了,何况我们呢?我劝你也要注意这个问题,不要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经常想一想自己的弱点、缺点和错误。这个问题我同你讲过不知多少次,你还记得吧,四月在上海还讲过。以上写的,颇有点近乎黑话,有些反党分子,不正是这样说的吗?但他们是要整个打倒我们的党和我本人,我则只说对于我所起的作用,觉得有一些提法不妥当,这是我跟黑帮们的区别。此事现在不能公开,整个左派和广大群众都是那样说的,公开就泼了他们的冷水,帮助了右派,而现在的任务是要在全党全国基本上(不可能全部)打倒右派,而且在七八年以后还要有一次横扫牛鬼蛇神的运动,尔后还要有多次扫除,所以我的这些近乎黑话的话,现在不能公开,什么时候公开也说不定,因为左派和广大群众是不欢迎我这样说的。也许在我死后的一个什么时机,右派当权之时,由他们来公开吧。他们会利用我的这种讲法去企图永远高举黑旗的,但是这样一做,他们就要倒霉了。中国自从1911年皇帝被打倒以后,反动派当权总是不能长久的。最长的不过二十年(蒋介石),人民一造反,他也倒了。蒋介石利用了孙中山对他的信任,又开了一个黄埔学校,收罗了一大批反动派,由此起家。他一反共,几乎整个地主资产阶级都拥护他,那时共产党又没有经验,所以他高兴地暂时地得势了。但这二十年中,他从来没有统一过,国共两党的战争,国民党和各派军阀之间的战争,中日战争,最后是四年大内战,他就滚到一群海岛上去了。中国如发生反共的右派政变,我断定他们也是不得安宁的,很可能是短命的,因为代表百分之九十以上人民利益的一切革命者是不会容忍的。那时右派可能利用我的话得势于一时,左派则一定会利用我的另一些话组织起来,将右派打倒。这次文化大革命,就是一次认真的演习。有些地区(例如北京市),根深蒂固,一朝覆亡。有些机关(例如北大、清华),盘根错节,顷刻瓦解。凡是右派越嚣张的地方,他们失败就越惨,左派就越起劲。这是一次全国性的演习,左派、右派和动摇不定的中间派,都会得到各自的教训。结论: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还是这两句老话。
久不通信,一写就很长,下次再谈吧!
畅游长江时的谈话 毛泽东 1966.07.16
长江水深流急,可以锻炼身体,可以锻炼意志。
长江又宽、又深,是游泳的好地方。
关于撤工作组的讲话 毛泽东 1966.07.21
开两天会,讲了一些文/化大革/命的工作,主要讲工作组要撤,要改变派工作组的政策。前几天讲工作组不行,前市委烂了,中宣部烂了,文化部烂了,高教部也烂了,《人民日报》也不好。“六·一”公布大字报就考虑到非如此不可。文化革/命就得靠他们去做,不靠他们靠谁?你去,不了解情况,两个月也不了解,半年也不了解,一年也不行。如翦伯赞写了那么多书,你能看?能批判?只有他们能了解情况。我去也不行,只有依靠革/命师生。现在总是怕字当头,总是怕乱。现在停课又管饭吃,吃了饭要发热,要闹事,不叫闹事干什么?只有依靠他们搞。照目前办法搞下去,两个月冷冷清清,搞到何年何月?昨天说,你们要改变派工作组的政策。现在工作组起了什么作用呢?一起阻碍作用,二不会。一不会斗,二不会改。我也不行。现在无非是搞革/命,一是斗坏人,二是革思想。文/化大革/命,批判资产阶级思想权威,陆平有多大斗头?李达有多大斗头?翦伯赞出那么多书,你能斗了他?群众写对联讲他是:“庙小神灵大,池浅王八多”。搞他你们行?我不行,各省也不行。什么教学改革,我也不懂,只有依靠群众,然后集中起来。
工作组改成联络员或是叫顾问,你们讲顾问权大,那还叫联络员。工作组一个多月,起阻碍革/命的作用,实际上是帮了反革/命。有的工作组是坐山观虎斗,看着学生斗学生。西安交大限制人家打电话、打电报,限制人家上北京。要在文件上写上,可打电话,可打电报,可派人到中央。党章早就有了嘛!南京新华日报被包围,我看可以包围,三天不出报,有什么了不起?你不革/命就牵引到你头上来。为什么不准包围省市委、报馆、国务院?好人来了,你们不见,你们不出去,我去见。你们又派小干部,自己不出去,我出去。总之,是怕字当头,怕革/命,怕动刀动枪,都不下去,不到有乱的地方看看。李雪峰、吴德你们不去看,天天忙具体事务,没有感性知识,如何指导?南京大学三次大辩论,我看不错。所有到会的人都要到出乱子的地方去。有人怕讲话,叫讲话就讲几句:我们是来学习的,是来支持你们革/命的,召之即来,随叫随到,以后再来。
你叫革/命的师生一点毛病没有?搞一、二个月一点感性知识都没有?你去就是叫围吗?广播学院、北师大打人问题,有人怕挨打,叫工作组保护自己。没有死人嘛!左派挨打受锻炼。总之,工作组是一不能斗,二不能改。半年不行,一年也不行。只有本单位的人才能斗,才能改。斗就是破,改就是立。教科书年年编不出来,我看可以去繁就简,错误的去掉,加来不及了,加要加中央社论和通知,那个是方向、指南,不能当了教条。如:处理广播学院打人,哪本书上有?哪个将军打仗还翻书?现在这个阶段要把方向转过来。
文化革/命委员会,要包括左、中、右,右派也要有几个。如翦伯赞可以被右派用,也可被左派用,是个活字典,但不能集中,象中华书局那样。可搞个训练班,活字典,只要不是民愤极大的。代表会,革/命委员会都要有个对立面,常委就不能要了。
除你(李雪峰),那个市委,人员不要多,多了他们就要“革/命”。打电话,出表报。我这里就一个人嘛,很好嘛。现在部长很多人都有秘书,统统去掉。我到延安前就没有。市委机关可搞个收发。你夫人(不知指谁)不要当秘书了,下去劳动嘛。国务院的部有的可改为科,庞大机关,历来没有用。
有些人不想想,一不上课,二管饭吃,三要闹事,闹事就是革/命。工作组出来后,有些要复辟,复辟也不要紧,我们有的部长就那么可靠?有些部、报馆是谁掌握呀!我回北京四天后还倾向保现成的,许多工作组就是阻碍运动,如清华、北大,文件要马上写上。行凶、杀人、放火、放毒的才叫反革/命。骂人、写反动标语的不能抓。有人写“拥护党中央,打倒毛泽东”,你抓他干什么?他还拥护党中央嘛!历史反革命留下用,表现不好的斗嘛!不准打人,叫他们放嘛!贴几张大字报、几条反动标语,怕什么?!
在会见大区书记和中央文革小组成员时的讲话 毛泽东 1966.07.22
今天各大区的书记和文革小组的成员都到了,会议的任务是搞好文件。主要是改变派工作组的作法,由学校革命师生及中间状态的一些人组成学校文化革命小组来领导文化大革命。学校的事只有他们懂得,工作组不懂。有些工作组搞了些乱事。学校文化大革命无非是斗和改,工作组起了阻碍运动的作用,我们能斗能改吗?象翦伯赞写了那么多书,你还没有读,怎么斗?怎么改?学校的事,“庙小神灵大,池浅王八多”,所以要依靠学校内部的力量,工作组是不行的。我也不行,你也不行,省委也不行。要斗要改都得依靠本校、本单位,不能依靠工作组。工作组能否改成为联络员?改成顾问权力太大,或者叫观察员。工作组阻碍革命,也有不阻碍革命的。工作组阻碍革命势必变成反革命。西安交大不让人家打电话,不让人家派人到中央,为什么怕人到中央?让他们来包围国务院。文件要写上,可以打电话,也可以派人。那样怕能行吗?所以西安、南京报馆被围三天,吓得魂不附体,就那么怕?你们这些人呀,你们不革命,就革到自己头上来了。有的地方不准围报馆,不准到省委,不准到国务院,为什么这么怕?到了国务院,接待的又是无名小将,说不清,为什么这样?你们不出面,我就出面。说来说去,怕字当头,怕反革命、怕动刀枪。哪有那么多反革命?这几天康生、陈伯达、江青都下去了,到学校看大字报。没有感性知识怎么行?都不下去,天天忙于日常事务,停了日常事务也要下去,取得感性知识。南京做得比较好,没有阻挡学生到中央来。(康生插话:南京搞了三次大辩论:第一次辩论新华日报是不是革命的;第二次辩论江苏省委是不是革命的,辩论的结果江苏省委还是革命的;第三次辩论匡亚明是否戴高帽子游街。)在学校,革命的是多数,不革命的是少数。匡亚明是不是要戴高帽子游街,辩论的结果自然就清楚了。
开会期间,到会的同志要到北大、广播学院去看大字报,要到出问题最多的地方去看一看。今天要搞文件,就不去了。你们看大字报时,就说是来学习的,来支持你们闹革命的,去那里点火,支持革命师生,不是听反革命右倾话的。搞了两个月,一点感性知识也没有,官僚主义,去了会被学生包围,要他们包围,你和他们几个人谈话,就会被包围起来。广播学院被打一百多人。我们这个时代就有这个好处,左派挨右派打,锻炼左派。派去工作组六个月不行,一年也不行,还是那里人行。一是斗,二是改,斗就是破,改就是立。教材半年改过来不行,要首先删繁就简,错误的、重复的砍掉三分之一到一半。(王××插话:砍掉三分之二,学毛主席语录。)政治教材,中央指示、报纸社论是群众的指南,不能当做教条。打人的问题,通知上没写也不行,这是方向、是指南,赶快把方针定下来,改过来。要依靠学校的革命师生和左派,学校的文化革命委员会就是有右派参加也不要紧,有用的,可以当反面教员。右派也不要集中起来。北京市委不要那么多人,人多了就要打电话,发号施令。秘书统统砍掉。我在前委的时候有个秘书叫项北,以后撤退的时候,就没有秘书了。有个收发文件的就够了。(康生插话:主席谈了四件事:一是改组北京市委,照办了。二是改组中宣部,也照办了。三是取消文化革命五人小组,也照办了。四是有一些部改成科,没有办。)是啊!部长管事的可以不改,称部长、司长、处长。不管事的就改,改成冶金科、煤炭科(有人插话:北大进行四次大辩论。“六·一八”事件是否是反革命事件,有人说是,因为里边有流氓;有的说不是,工作组有错误。附中有四十多人要提出撤销工作组长张承先的职务。)有许多工作组阻碍运动,包括张承先在内。不要随便捕人。什么叫现行反革命?无非是杀人、放火、放毒,这些人可以捕,写反动标语的暂时不捕,树立个对立面,斗了再说。
关于不要用“顶峰”、“最高指示”一类词语的批语 毛泽东 1966.07.25
陶铸同志阅后,退张平化同志:
此件看过,可用。在第五页上将“最高指示”改为“指导方向”。以后请注意不要用“最高最活……”,“顶峰”,“最高指示”一类的语言。
要用文斗,不用武斗 毛泽东 1966.08.00
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是一场触及人们灵魂的大革命。
实现这一场大革命,要用文斗,不用武斗。
给清华大学附属中学红卫兵的信 毛泽东 1966.08.01
清华大学附属中学红卫兵同志们:
你们在七月二十八日寄给我的两张大字报以及转给我要我回答的信,都收到了。你们在六月二十四日和七月四日的两张大字报,说明对一切剥削压迫工人、农民、革命知识分子和革命党派的地主阶级、资产阶级、帝国主义、修正主义和他们的走狗,表示愤怒和申讨,说明对反动派造反有理,我向你们表示热烈的支持。同时我对北京大学附属中学红旗战斗小组说明对反动派造反有理的大字报和由彭小蒙同志于七月二十五日在北京大学全体师生员工大会上,代表她们红旗战斗小组所作的很好的革命演说,表示热烈的支持。在这里,我要说,我和我的革命战友,都是采取同样态度的。不论在北京,在全国,在文化大革命运动中,凡是同你们采取同样革命态度的人们,我们一律给予热烈的支持。还有,我们支持你们,我们又要求你们注意争取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们。对于犯有严重错误的人们,在指出他们的错误以后,也要给以工作和改正错误重新作人的出路。马克思说,无产阶级不但要解放自己,而且要解放全人类。如果不能解放全人类,无产阶级自己就不能最后地得到解放。这个道理,也请同志们予以注意。
在中央常委扩大会议上的讲话 毛泽东 1966.08.04
在前清时代,以后是北洋军阀,后来是国民党,都是镇压学生运动的。现在到共产党也镇压学生运动。这与陆平、蒋南翔有什么分别!
中央自己违背自己命令。中央下令停课半年,专门搞文化大革命,等到学生起来了,又镇压他们。不是没有人提过不同意见,就是听不进;另一种意见却是津津有味。说得轻一些,是方向性的问题,实际上是方向问题,是路线问题,是路线错误,违反马克思主义的。这次会议要解决问题,否则很危险。
自己下命令要学生起来革命,人家起来了又加以镇压。所谓走群众路线,所谓相信群众,所谓马列主义等等都是假的。已经是多年如此,凡碰上这类的事情,就爆发出来。明明白白站在资产阶级方面反对无产阶级。说反对新市委就是反党,新市委镇压学生群众,为什么不能反对?!
我是没有下去蹲点的。有人越蹲越站在资产阶级方面反对无产阶级。规定班与班、系与系、校与校之间一概不许来往,这是镇压,是恐怖,这个恐怖来自中央。有人对中央六月十八日的批语有意见,说不好讲。
北大聂元梓等七人的大字报,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巴黎公社宣言──北京公社。贴大字报是很好的事,应该给全世界人民知道嘛!而雪峰报告中却说党有党纪,国有国法,要内外有别。大字报不要贴在大门外给外国人看见。其实除了机密的地方,例如国防部公安部等不让外人去看以外,其他地方有什么要紧。在无产阶级专政条件下,也容许群众请愿、示威游行和告状。而且言论、集会、结社、出版自由,是写在宪法上的。从这次镇压学生群众文化大革命的行动看来,我不相信有真正民主,真正马列主义。而是站在资产阶级方面反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
团中央,不仅不支持青年学生运动,反而镇压学生运动,应严格处理。
炮打司令部──我的一张大字报 毛泽东 1966.08.05
全国第一张马列主义大字报和人民日报评论员的评论,写得何等好啊!请同志们重读这一篇大字报和这篇评论。可是在五十多天里,从中央到地方的某些领导同志,却反其道而行之,站在反动的资产阶级立场,实行资产阶级专政,将无产阶级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运动打下去,颠倒是非,混淆黑白,围剿革命派,压制不同意见,实行白色恐怖,自以为得意,长资产阶级的威风,灭无产阶级的志气,又何其毒也!联系一九六二年的右倾和一九六四年的形“左”而实右的错误倾向,岂不是可以发人深醒的吗?
在《欢呼北大的一张大字报》一文中加写的批注 毛泽东 1966.08.05
危害革命的错误领导,不应当无条件接受,而应当坚决抵制,在这次文化大革命中广大革命师生及革命干部对于错误的领导,就广泛地进行过抵制。
在中央接待站接见群众时的讲话 毛泽东 1966.08.10
你们要关心国家大事,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在中共八届十一中全会闭幕会上的讲话 毛泽东 1966.08.12
关于第九次大会的问题,恐怕要准备一下。第九次大会什么时候召集的问题,要准备一下。已经多年了,八大二次会议到后年就十年了。现在要开九次大会大概是在明年一个适当的时候再开,现在要准备,建议委托中央政治局同它的常委会来筹备这件事,好不好?
至于这次全会所决定的问题,究竟是正确的还是不正确的,要看以后的实践。我们所决定的那些东西,看来群众是欢迎的。比如中央主要的一个决定就是关于文化大革命,广大的学生和革命教师是支持我们的,而过去那些方针,广大的革命学生跟革命教师是抵抗的,我们是根据这些抵抗来制定这个决定的。但是,究竟这个决定能不能实行,还是要靠我们在座的与不在座的各级领导去做。比如讲依靠群众吧,群众路线,还是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依靠,一种是不依靠;一种是实行群众路线,一种是不实行群众路线。决不要以为,决定上写了,所有的党委,所有的同志就都会实行,总有一小部分人不愿意实行。可能比过去好一些,因为过去没有这样公开的决定,并且这次有组织的保证。这回组织有些改变,政治局委员、政治局候补委员、书记处书记、常委的调整,就保证了中央这个决议以及公报的实行。
对犯错误的同志总是要给他出路,要准许改正错误。不要认为别人犯了错误,就不许他改正错误。我们的政策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一看二帮,团结──批评──团结。我们这个党不是党外无党,我看是党外有党,党内也有派,从来都是如此,这是正常现象。我们过去批评国民党,国民党说党外无党,党内无派,有人就说,“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我们共产党也是这样,你说党内无派?它就是有,比如说对群众运动就有两派,不过是占多占少的问题。如果不开这次全会,再搞几个月,我看事情就要坏得多。所以,我看这次会是开得好的,是有结果的。
对陈伯达、康生关于李雪峰不再兼任北京市委书记请示报告的批语 毛泽东 1966.08.15
林、周、陶、刘、邓、雪峰同志阅,请林主持开会谈一下。雪峰市委暂时似可名义上不动,实际工作交与吴德主持,需要华北局支持时去支持一下,似较好,请酌。
第一次接见红卫兵时在天安门上同林彪的谈话 毛泽东 1966.08.18
这个运动规模很大,确实把群众发动起来了,对全国人民的思想革命化有很大意义。
第一次接见红卫兵时在天安门上同彭小蒙的谈话 毛泽东 1966.08.18
毛:陆平现在干什么?
彭:陆平在北大扫地。
毛:陆平只能扫地,就象我一样,我到了你们学校也只能扫扫地,别的干不来。我是你们的勤务员。张承先也是个坏人,把你们“红旗”拆散了。你们要把“红旗”拉起来。你们发展了多少人呢?
彭:有发展了。
毛:这就对头了。
彭:主席身体好不好?
毛:我身体很好。我在长江里游泳,有个青年同志肝痛了,我就上来了,要不然可以游三、四个小时。
彭:下一步怎么办?
毛:你们一斗二批三改,按十六条办事。会不会游泳?
彭:才学会,游得不好,很乱。只会游十几米。
毛:那不叫游泳,那叫闲庭信步。(这时毛作了闲庭信步的样子)你要能这样,就从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了。你们老怕别人批评。马克思主义就是压出来的。经风雨,发展兴旺起来。
江青:不能让她老出风头,要让她谦虚。
毛: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要让人家干革命嘛!
对薄一波来信的批语 毛泽东 1966.08.21
印发常委、文革小组及薄一波同志。
请一波同志将一个请求和一个设想,先用书面告我,然后谈话,可以缩短谈的时间。你是一个爱讲长话的人,我有点害怕听三四小时那样的长话。
在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 毛泽东 1966.08.23
主要问题是各地所谓乱的问题。采取什么方针?我的意见,乱它几个月。坚决相信大多数是好的,坏的是少数。没有省委也不要紧,还有地委、县委呢6人民日报》发表了一个社论,工农兵不要干涉学生的运动;提倡文斗,不要武斗。
我看北京乱得不厉害。学生开了十万人大会,把凶手抓出来,惊慌失措。北京太文明了,发呼吁书。流氓也是少数,现在不要干涉。团中央改组,原想开会改组,现在看不准,过几个月再说。急急忙忙做出决定,吃了很多亏。急急忙忙派工作组,急急忙忙斗右派,急急忙忙开十万人大会,急急忙忙发呼吁书,急急忙忙说反对新市委就是反对党中央,为什么反对不得?我出一张大字报,炮打司令部。有些问题要快些决定,如工农兵不要干涉学生的文化大革命。他上街就上街,写大字报上街有什么要紧?外国人照像就照像,无非是照我们的落后面,让帝国主义讲我们的坏话有什么要紧?!
在章士钊反映被抄家情况来信上的批语 毛泽东 1966.08.30
送总理酌处。应当予以保护。
对傅连璋来信的批语 毛泽东 1966.09.03
送陶铸同志酌处。此人非当权派,又无大罪,似应予以保护。
关于不准调动工农干预学生运动的批语 毛泽东 1966.09.07
林彪、恩来、陶铸、伯达、康生、富春、任重、江青各同志:
此件请一看。青岛、长沙、西安等地的情况是一样的,都是组织工农反学生。这样下去,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似宜由中央发一指示,不准各地这样做,然后再写一篇社论,劝工农不要干预学生运动,北京就没有调动工农整学生,除人民大学曾调六百农民入城保郭影秋,其他都没有,以北京的经验告地方照办。
谭启龙和这个副市长的意见,我看是正确的。请你们商议一下,酌定政策。
对四位美国专家的一张大字报的批语 毛泽东 1966.09.08
林彪、总理、陈毅、陶铸、伯达五同志:
我同意这张大字报,外国革命专家及其孩子,要同中国人完(全)一样,不许两样,请你们讨论一下,凡自愿的,一律同样做。如何请酌定。
对署名“奥地利《红旗》的同志”来信的批语 毛泽东 1966.09.09
退陈毅同志:
这个批评文件写得好,值得一切住外机关注意,来一个革命化,否则很危险。可以先从维也纳做起。请酌定。
附件:
送主席审查:
陈毅
署名“奥地利《红旗》的同志写给中共中央马恩列斯著作编译局的信:
亲爱的同志们:
读到关于红卫兵支持你们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英雄行为的报导,我们非常赞赏。以你们伟大领袖毛泽东的智慧为基础的这一历史革命,对于我们这些致力消灭资产阶级生活方式和资产阶级社会的人来说是一个鼓舞。但是我们认为因此更有必要提醒你们注意,你们国内的革命斗争同你们在维也纳的商代表突出的资产阶级举止和资本主义的生活方式是极不相称的。从他们衣着看来,很难(即使说不可能的话)把他们同蒋介石走狗区别开来。精制的西绸衬衫和高价的西服同先进工人代表的身份很不相称的。这些代表们不仅占有一辆而且是两辆列尔来得──奔驰牌汽车(这种汽车可以说是资本主义剥削者的标志),难道真有必要吗?由于这一鲜明对比而引起维也纳人的窃窃私语和嘲讽,使我们听了很痛苦,这样的资产阶级,不仅损害了我们的共产主义事业,而且对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也起了不好的作用。
我们尊敬地并且迫切地要求,你们把这种事情向有关当局报告,并且立即采取措施,加以纠正,致以同志的致意。
奥地利《红旗》的同志
对中央关于国庆节挂象、抬像办法和口号的通知稿的批语 毛泽东 1966.09.10
陶铸同志:
标语、口号太多,是烦琐哲学,要大精简,各有十几条就够了,至多总共不要超过三十条。多了,谁也不记得,不看作一回事了。请再议削,印出交来。
对刘少奇《在北京各工作组领导干部会议上的检讨提纲(草案)》的批语 毛泽东 1966.09.14
少奇同志:
基本上写得很好,很严肃。特别后半段更好。建议以草案形式印发政治局、书记处、工作组(领导干部)、北京市委、中央文化小组各同志讨论一下,提出意见,可能有些收获,然后酌加修改,再作报告,可能稳正一些,请酌定。
关于组织外地来京革命师生进行政治军事训练的指示 毛泽东 1966.10.00
由军队负责将外地来京革命师生,按解放军的编制,编组成排、连、营、团、师。编好的,进行训练,学习政治,学习解放军,学习林彪同志和周恩来总理的讲话,学习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学习解放军的三八作风,学习编队队形,学习队列基本动作,学习步伐。每个人都要学会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歌子,使外地的革命师生有秩序地接受检阅。
在中央工作会议期间与各大区领导的一段谈话 毛泽东 1966.10.00
大家在工作上犯了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错误,主要责任是制定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人,执行的人有各种情况,要区别对待。
接见在京部队时的指示 毛泽东 1966.10.13
下次接见,采取阅兵式的办法。不管多少人,解放军要统统地包下来。经过训练把解放军的光荣传统、三八作风、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带到全国各地去。《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歌》人人要会唱,我也要会唱。
对陈伯达《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的两条路线》的批语 毛泽东 1966.10.24
即送陈伯达同志。改稿看过,很好。抓革命,促生产这两句,是否在什么地方加进去,请考虑。印成小本,大量发行,每个支部,每个红卫兵小队,至少有二本。
在中央工作会议汇报会上的讲话 毛泽东 1966.10.24
毛说:有什么可怕呢?你们看了李雪峰的简报没有?他的两个孩子跑出去,回来教育李雪峰说:“我们这里的老首长,为什么那么怕红卫兵呢?我们又没打你们。”你们就是不检讨。伍修权有四个孩子,分为四派。有很多同学到他家里去,有时几个人或十几个人。接触多了,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觉得他们很可爱。自己要教育人,教育者应先受教育。你们不通,不敢见红卫兵,不和学生说真话,做官当老爷。先不敢见面,后不敢说话。革了几十年的命,越来越蠢了。少奇给江渭清的信批评了江渭清,说他蠢,他自己就聪明了吗?
毛问刘澜涛,你回去打算怎么办?(刘答:回去看看再说。)毛说:你说话总是那么吞吞吐吐的。
(毛问周恩来会议情况,周说:会议开得差不多了,明天再开半天,具体问题回去按大原则解决。)
毛问李井泉:廖志高怎么样?(李答:开始不大通,会后一段较好。)毛说:什么一贯正确!你自己就溜了,吓得魂不附体,跑到军区去祝回去要振作精神,好好搞一搞。把刘、邓的大字报贴到大街上去不好,要允许人家犯错误,要允许人家革命,允许改嘛。让红卫兵看看《阿Q正传》。
这次会开得比较好些。上次会是灌而不进,没有经验。这次会议有了两个月的经验,一共不到五个月的经验。民主革命搞了二十八年,犯了多少错误!死了多少人!社会主义革命搞了十七年,文化革命只搞了五个月,最少得五年才能得出经验。一张大字报,一个红卫兵,一个大串联,谁也没料到,连我也没料到,弄得各省市呜呼哀哉。学生也犯了一些错误,主要是我们这些老爷们犯了错误。
毛问李先念:你们今天会开得怎样?(李答:财经学院说,他们明天要开声讨会。我要检查,他们不让我说话。)毛说:你明天还去检查,不然人家说你溜了。(李说:明天我要出国。)毛说:你要告诉他们一下。过去是“三娘教子”,现在是“子教三娘”。我看你精神有点不足。
他们不听你们检讨,你们就偏检讨。他们声讨,你们就承认错误。乱子是中央闹起来的,责任在中央。地方也有责任。我的责任是分一、二线。为什么分一、二线呢?一是身体不好,二是苏联的教训。马林科夫不成熟,斯大林死前没有当权,每次会议都敬酒,吹吹捧捧。我想在我没死之前,树立他们的威信,没有想到反面。(陶铸说:大权旁落。)毛说:这是我敌意大权旁落。现在到闹独立王国,许多事情不与我商量,如土地会议,天津讲话,山西合作社,否定调查研究,大捧王光美。本来应经中央讨论作一个决定就好了。邓小平从来不找我,从一九五九年到现在,什么事情都不找我。六二年,忽然四个副总理、李富春、谭震林、李先念、薄一波到南京来找我,后又到天津,我马上答应,四个又回去了,可邓小平就不来。武昌会议我不满,高指标弄得我毫无办法。到北京开会,你们开了六天,我要开一天还不行。完不成任务不要紧,不要如丧考妣。遵义会议以后,中央比较集中。三八年六中全会以后,项英、彭德怀(新四军皖南事变、彭德怀的百团大战)搞独立王国,那些事情都不打招呼。七大后中央没有几个人。胡宗南进攻延安,中央分两路,我同周恩来,任弼时在陕北,刘少奇、朱德在华北,还比较集中。进城以后就分散了,各搞一套。特别分一线、二线,就更分散了。一九五三年财经会议以后,就打过招呼,要大家互相通气,向中央通气,向地方通气。刘、邓两人是搞公开的,不是秘密的,与彭真不同。过去陈独秀、张国焘、王明、罗章龙、李立三都是搞公开的,这不要紧。高岗、饶漱石、彭德怀都是搞两面手法。彭德怀与他们勾结上了,我不知道。彭真、罗瑞卿、陆定一、杨尚昆是搞秘密的,搞秘密的没有好下常犯路线错误的要改。陈、王、李没改。(周恩来插话:李立三思想上没有改。)不管什么小集团,什么门头,都要关紧关严,只要改过来,意见一致,团结就好。要允许刘、邓革命,允许改。你们说我是和稀泥,我就是和稀泥的人。七大时,陈其涵说不能把犯王明路线的选为中央委员。王明和其他几个人都选上中央委员了。现在只走了一个王明,其他人还在嘛!洛甫不好,王稼祥我有好感,东崮一战他是赞成的。宁都会议洛甫要开除我,周、朱他们不同意,遵义会议他起了好作用,那个时候没有他们不行,洛甫是顽固的,少奇同志是反对他们的,聂荣臻也是反对他们的。对刘少奇不能一笔抹煞。你们有错就改嘛!改了就行,回去振作精神,大胆放手工作。这次会议是我建议开的,时间这样短,不知是否通,可能比上次好。我没想到一张大字报,一个红卫兵,一个大串联就闹起来了这么大的事。学生有些出身不太好的,难道我们出身都好吗?不要招降纳叛,我的右派朋友很多,周谷城、张治中。一个人不去接近几个右派,那怎么行呢?哪有那么干净?接近他们就是调查研究嘛,了解他们的动态。那天在天安门上我特意把李宗仁拉在一起,这个人不安置比安置好,无职无权好。民主党派要不要?一个党行不行?学校党组织不能恢复太早。一九四九年以后发展的党员很多,翦伯赞、吴晗、李达都是党员,都那么好吗?民主党派都那么坏?我看民主党派比彭罗陆杨就好。民主党派还要,政协也还要,同红卫兵讲清楚,中国的民主革命是孙中山搞起来的。那时没有共产党,是孙中山领导搞起来的,反康、反梁、反帝制。今年是孙中山诞生一百周年,怎样纪念呢?和红卫兵商量一下,还要开纪念会。我的分一线、二线走向反面。(康生说:八大政治报告是阶级斗争熄灭论。)毛说:报告我们看了,这是大会通过的,不能单叫他们两个负责。
工厂、农村还是分期分批。回去打通盛市同志们的思想,把会议开好。上海找个安静的地方开会。学生闹就让他们闹去。我们开了十七天会,有好处,象林彪同志讲的,要向他们做好思想工作。
斯大林在一九三六年讲阶级斗争熄灭论了,一九三九年又搞肃反,还不是阶级斗争?你们回去要振作精神搞好工作,谁会打倒你们!
邓小平耳朵聋,一开会就在我很远的地方坐着。一九五九年以来,六年不向我汇报工作,书记处的工作他就抓彭真。你们不说他有能力吗?(聂荣臻说:这个人很懒。)
对形势的看法,两头小,中间大。“敢”字当头的,只有河南,“怕”字的多数。真正“反”字的还是少数。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有薄一波、何长工、汪锋,还有一个李范五。
真正四类干部(右派)也就是百分之一、二、三。(周恩来说:现在已经大大超过了。)多了不怕,将来平反嘛!有的不能在本地工作,可以调到别的地方工作。
河南一个书记搞生产,其余五个书记搞接待。全国只有刘建勋(河南省委第一书记)写了一张大字报,支持少数派,这是好的。
聂元梓现在怎么样?(康生说:还是要保。李先念说:所有写第一张大字报的人都要保护。)对!
(谈到大串联问题时,周恩来说:需要有准备地进行。)要什么准备,走到那里没饭吃?
对形势有不同的看法,天津万晓塘死了以后,开了五十万人的追悼会,他们也认为这是大好形势,实际上是向党示威,这是用死人压活人。
李富春休息一年,计委谁主持工作,我都不知道。富春是守纪律的,有些事是对书记处讲了,书记处没有向我讲,邓小平对我是敬而远之。
在中央工作会议上的讲话 毛泽东 1966.10.25
我讲几句,讲两件事。
十七年来,有些事情,我看是做得不好,比如文化意识方面的事情。
想要使国家安全,鉴于斯大林一死,马林科夫挡不住,发生了问题,出了修正主义,就搞了一个一线、二线、现在看起来,不那么好。我处在第二线,别的同志处在第一线,结果很分散。一进城就不那么集中了。搞了一线、二线,出了相当多的独立王国。所以,十一中全会对一线、二线的问题,就做了改变。
十一中全会以前,我处在第二线,不主持日常工作,有许多事情让别人去做,想让他们在群众中树立威信,以便我见马克思的时候,国家不那么震动。以前的意思是那样。大家也赞成这个意见。但处在第一线的同志处理得不那么好。现在,这个一线、二线的制度已经改变了。但红卫兵还不知道已经改变了。
我也有责任。为什么说我也有责任呢?第一是我提议搞书记处,政治局常委里头有一线、二线。再,就是过于信任别人。
引起警觉,还是“二十三条”那个时候。
从许多问题看来,这个北京就没有办法实行解决,中央的第一线中存在的问题就是这样。所以,我就发出警告说,北京出了修正主义怎么办?这是去年九十月间说的。我感觉到,在北京我的意见不能实行,推行不了。为什么批判吴晗不在北京发起呢?北京没有人干这件事,就在上海发起。姚文元同志的文章,就是在上海发表的。
北京的问题,到现在可以说基本上解决了。
我要说的再一件事,就是这次文化大革命运动。
我闯了一个祸,就是批发了一张大字报;再就是,给清华大学附属中学红卫兵写了一封信;再,我自己写了一张大字报。
给清华大学附属中学红卫兵的信,并没有送出,但是他们已经知道了,传出去了。
文化革命运动时间还很短。六月、七月、八月、九月,现在十月,五个月不到。所以,同志们不那么理解。
时间很短,来势很猛。我也没有料到,一张大字报(北大的大字报)一广播,就全国轰动了。给红卫兵这封信,我还没有发出,全国就搞起红卫兵来了。各种各派的红卫兵都有,北京就有三四个司令部。红卫兵一冲,把你们冲得不亦乐乎。
上次会议,我说,会议的决定,有些人不一定执行。果然好多同志还不理解。经过两个月以后,碰了钉子,有了一些经验,这次会议就比较好了。
这次会议有两个阶段,头一个阶段的发言不那么正常,后一个阶段就比较顺了。你们自己的思想有了变化。
总而言之,这个运动才五个月。可能要搞两个五个月,或者还要多一点时间。那个时候还会有新的经验,还要总结。
我们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搞了二十八年才胜利,开始谁也不知道怎么革法,包括我自己在内。从一九二一年起到一九四九年,二一、三一、四一到一九四九年,二十八年。我们自己也是逐步地在实践中间总结经验,找出道路来的。民主革命搞了二十八年,社会主义革命也搞了十七年了。这个文化革命只有五个月,所以,不能要求同志们现在就那理解了。
自从去年十一月批判吴晗开始,许多同志也没有看文章,也不大去管。京戏改革,批判《武训传》,批判俞平伯的《红楼梦研究》,批判胡适,等等,更不用讲了。
过去,没有全盘抓起来。我说这个责任在我。谁让你没有系统地抓起来呀?个别的抓了,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不行,问题不能解决。
这一次文化大革命运动的以前几个月,去年十一月、十二月,今年一月、二月、三月、四月、五月,虽然有那么多文章,中间,五月十六,又发了一个“通知”,可是,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我看,还是大字报、红卫兵一冲,你们不注意也不行。拿同志们的话来讲,叫“革命革到自己头上来了”。那末,赶快总结经验吧。
为什么两个月以后,现在又来开这次工作会议呢?就是要总结一下经验,做政治思想工作。林彪同志讲,要做政治思想工作。很对。你们回去有大量的政治思想工作要做。中央局、省一级、地一级、县一级,至少这四级要开一个十几天的会,真正把问题讲清楚。也不要企图所有的干部统统弄得清楚,不可能,总有一些人不那么清楚,思想不通。
好几个同志对我讲,“原则上我是赞成的,到了具体问题上又糊涂了”。这种话我就不那么相信。原则上你又理解,具体问题又不得解决,是什么道理?现在我看,恐怕也有一点道理。不然为什么老这么讲?原则上是赞成的,碰到具体问题又处理不好,恐怕还是政治思想工作没有做好。比如上次开会回去以后,就没有开好会,有些地方就根本没有开,有些地方开了,也不是那么充分,被红卫兵一冲就乱了。假如有十个书记,就要有七个或者八个去接见红卫兵。接见慢了要冲进来。学生们生了气,自己还不知道,又没有准备回答什么问题,以为表面上一应付,表示欢迎,就解决问题了。人家有一肚子气,几个问题一问,不能回答,就处于被动。这个被动也可以改变的,可以改变为主动的。
我对这次会议以后的情况,信心增加了。我就不讲上次会议讲过的话了,说这一次会等于不开,回去还是老章程,维持现状,跟红卫兵对立,跟一派红卫兵对立,利用另一派红卫兵保驾。这种状况,我看会改变,情况开始好转了。当然,不能过高要求。中央局、盛地、县这几级,还不讲县以下广大的干部,全部都那么快地就通了,不一定。总有一些人想不通,有一小部分,还是会要对立的。但是,我们相信大多数会讲得通的。
我讲这么两件事。一件事是历史,讲一线、二级的问题。第二件事,是文化大革命的问题。
文化大革命这个火是我放起来的。时间很仓促,只几个月。跟二十八年的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十七年的社会主义革命比较起来,这个文化革命只不到半年。不那么通,有抵触,这是可以理解的,是自然的。很多同志,过去尽搞经济工作,工业、农业、交通运输,或者做一些别的政治工作、行政工作,就没有设想到搞这场文化大革命。现在学生不是冲得厉害吗,没有设想到的事情来了。来了就来了。这一冲,我看有好处。过去多少年我们没有想的事情,这一冲就要想一下了。无非是犯了一些错误,那有什么了不起的呀?路线错误,改了就是了。谁人要打倒你们呀?我是不要打倒你们的,我看红卫兵也不一定要打倒你们。有两个红卫兵说,他们到全国跑了一趟,他们没有料到有些老前辈这么害怕红卫兵。他们说,红卫兵有什么可怕的?有一位同志,他家里有四个红卫兵,就是他的儿女,分成四派,还有他们的同学,有很多人到他家来,大概有十几个二十个吧!他接触了那么一点人。另外也有接触几十个人的,也有接触一二百人的。我看小接触很有益处。大的接触,一百五十万人,我们一个钟头就搞完了。这也是一种形式,一种方式。各有各的作用。
这一次会议的简报,差不多我全都看了。你们过不了关,我也着急呀。时间太短,可以原谅,不是存心要犯路线错误,有的人讲,是糊里糊涂犯的。也不能完全怪刘少奇同志、邓小平同志。他们两个同志犯错误也有原因。
过去中央第一线没有领导好。时间太短,对新问题没有精神准备,政治思想工作没有做好。所以,这一次又做了十七天。我看,以后会好一些。
在讨论工矿十条和农村十条时的谈话 毛泽东 1966.11.00
先有事实,然后有概念。没有事实,怎么能形成概念?没有实际,哪能有理论?有时理论与实际是并行的。有时理论先行,但是实际总归是第一位的。工人不先把革命闹起来,哪儿来的几条规定?
第七次检阅文化革命大军时对一些负责人的谈话 毛泽东 1966.11.10
你们要政治挂帅,到群众里面去,和群众在一起,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得更好。
关于派军队干部训练学校师生的谈话 毛泽东 1966.12.00
派军队干部训练革命师生的方法很好。训练一下和不训练大不一样。这样做,可以向解放军学政治,学军事,学四个第一,学三八作风,学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加强组织纪律性。驻京部队派干部训练革命师生的经验很好,很有成效,应当在全国推广。
关于不要公开引用《炮打司令部》等的批语 毛泽东 1966.12.25
关锋同志:
都不要引用。
对李雪峰在华北局机关的检讨要点的批语 毛泽东 1966.12.26
伯达同志:
此件不知中央常委、中央文革小组各同志都有没有?请你们议一议,此件是否是正确的,是否有发给各地作参考之用的价值?因为各地很多同志至今还没有如实地诚恳地作自我批评的决心,极有帮助他们的必要,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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